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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28日 星期二

時政記(5)

系列文〈1234、[5]〉
2020年04月28日撰稿
五、時政記演變通敘

中國自秦王稱帝伊始,轉由人君勉強承擔起上蒼疏通天地、頒曆授政的重責大任,三代大史秉筆直書的遺風也肇造對皇帝諏諫錄諡的慣例,先是形成起居注,後又輔以時政記,奠定華人社會重視歷史的優良傳統。承而從古到今,發展出極為縝密的史料撰錄方法,時政記制度自為其中佼佼者,從中古時期的(武)周朝,到現代的中華民國,時政記約已經歷一千年的制度演變。

古人設置時政記的原意,在紀錄政府中樞的決策過程與祕辛,補充起居注官無法參與機密會議的缺點,尤其是平常人所無法參與的機密會談,俾讓政府施政過程中之折衝、腹案與原委,無所遁遺。時政記設計之初,在本質上可謂係一種會議紀錄,也是國史修撰的基礎程序,官方多責成專人或機構錄寫,定期按月、季抄送史閣保存,具有唯一性、機密性與時效性,是國史修撰上非常重要的第一手史料。

時政記雖然重要,但限於保密和政潮等因素的干擾,歷史上其存續情況較不穩定,時興時罷。時政記制度的運作流程,自武周至民國有過幾次重要的改變,表解如次:

時代
撰寫者
典藏者
著作名稱
武周、李唐
宰相
史館
時政記
五代末期
宰相(中書省)、
樞密院直學士(樞密院)
史館
時政記
宋朝
中書省和樞密院的時政記房
國史館(院)
時政記、送史館事件
金朝
編修官員
國史館
日錄
元朝
中書省時政科
國史院
時政記
明朝
各級政府
各級政府
欽錄簿(洪武朝)
文史館
無(時政記似未及成編)
時政記(建文朝)
在京各衙門
史館(幾無設置)
六曹章奏(萬曆朝)
清朝
清朝無時政記
中華民國
1947/01/201947/10/07
國史館徵校處時政科
國史館徵校處時政科
時政記
1947/10/081949/11/29
國史館徵校處實錄科
國史館徵校處實錄科
中華民國時政記

從上表可以明確看出,原本武周、唐代所規劃的時政記是由執政的高階官員來進行撰寫,以提供政府施政的第一手史料。不過限於保密、公務繁忙等因素,在宋代首度發生轉變,改由政府中的中階官員來進行撰寫,史料提供者的層級降低。到了元朝時期出現第2次轉變,中原傳統史學受到蒙古人政治體制(含蒙古史學傳統)的衝擊,時政記的功能產生轉向,不再純以提供史料、服務史學為目的,而改以提供檔案、協助公部門調卷為目的。第3次轉變在明、清兩代,由於檔案制度的競爭,以及專制皇權的發達,時政記制度走向萎縮,近乎消失。

中華民國成立後,時政記制度仍舊沉寂了一陣子,直到中日戰爭激起文化救國的思維,該制度方得以復興。復興時政記制度的主要推手為張繼、朱希祖和金毓黻,在他們的設計下時政記又發生第4次轉變。時政記在實務上不再由一線施政的行政官員負責撰寫,而完全改由局外二線的史館人員總其文責。另外,古代時政記的資料是根據政府官員的記述和公牘,來源是內生的;現代時政記的資料則主要是取自行政院新聞局新聞會報,性質上較偏屬於記者的報導,所本是外生的。職是之故,現代的時政記在撰寫者和史料來源這兩方面,都出現了大幅度的變化,而成為中華民國大陸時期官方史學的一個顯著特徵。

歷來時政記的保存狀況非常不理想,多因秘不外宣而缺乏民間傳鈔本,導致正本毀棄於戰火中即無從挽回,殊為可歎。古代時政記流傳到今天的文本只有1部宋代的《建炎時政記》而已,該書也並非例行性的常規著作,而僅是李綱在逃難之餘所作的事後追記。因此,南京國史館所撰《中華民國時政記》的稿件擁有極大的歷史意義,或乃我國第2部仍有實體文字存世的時政記;雖因國共戰事致使中斷編輯,然由於展現了時政記制度延續到現代的生命力,故其在文化上依舊具有無法估量的豐富價值。

2020年4月27日 星期一

【筆記】粟原益男談隋唐封貢羈糜制度

2020年04月27日筆記
隋唐封貢羈糜制度,粟原益男曾談論其內涵,頗值參考。其譯文參見:
【日本】中村修也(著)、吳明浩(譯)《天智天皇的日本:白村江之戰後的律令國家和東亞》,2019年10月,ISBN:9787520146708,第67面~第68面。是書轉引粟原益男之文字,謄錄如附:
「君臣秩序的具體化,有領域化(內地化),羈糜、冊封這幾種形式,而所謂朝貢可被看作一種追求向心力的關係。領域化是指在當地設置如內地州縣那樣的正州縣,以隋唐王朝的官員作為管理民眾的行政長官,把那裡的住民與正州縣的百姓一樣納入隋唐王朝的國法之下;羈糜是指設置相對於正州縣而言的羈糜府(都督府)州縣,雖然當地的民族首領或有勢力的人由隋唐王朝任命為統治長官,在官制上被包含在隋唐王朝的地方官序列之中,但少數民族的社會現狀仍然得到認可,他們在此基礎上接受隋唐王朝的管轄;而冊封是指授予其他民族或國家的首領官爵,將其納入隋唐王朝的官爵制度。因此,在融入隋唐王朝的支配秩序方面,領域化是最強而有力的,冊封最弱,而羈糜則位於兩者之間,在這些措施的最外圍存在朝貢這樣的關係。」

簡言之,粟原益男剖析隋唐封貢羈糜制度,可分為4個層次:
(1)領域化
(2)羈糜
(3)冊封
(4)朝貢
其說可觀。

2020年4月26日 星期日

共軍進藏

2020年04月26日撰稿
容或校補
以一人之力在物價高昂的都市中藏書,可謂為難矣。因此選書之際每感苦惱,斷須有所割捨,不能一一盡收舍下。故經再三思慮,決意將西藏史籍劃入不收之列,權釋有緣人。然數周間整理書案,竟發覺夾藏散貯吐蕃冊頁一批,委實雀躍不已,因特撰文一篇自飾之。

西藏於清禪已後,設法維持半獨立、半自治地位,全境亦分分合合未成完璧。至共軍進藏,方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治下的一大民族自治區。實際上除了西藏自治區,該區域外尚有大大小小的藏族自治州縣,以及歸屬於印度宇土的藏南和阿里外緣地帶。當中最令人好奇者乃共軍進藏的過程,現因史書整理出版稍多,迷霧漸漸明朗。茲引曾閱過之書目和參考史料,匯繕如次:

一、【美】梅‧戈爾斯坦(著)、耿昇(譯)《喇嘛王國的覆滅1913-1951》,中國藏學出版社,2015年8月,ISBN:9787802536074
該書引用原西藏地方政府的官員回憶錄和原始檔案,英、美政府外交政治檔案,以及拉薩的政治民謠等口碑資料。

二、楊海英(著)、(譯)吉普呼蘭《蒙古騎兵在西藏揮舞日本刀:蒙藏民族的時代悲劇》,大塊文化,2017年3月,ISBN:9789862137864
該書敘述了進藏共軍中的蒙古騎兵部隊,其行跡和心路演變基本上呈現由樂觀轉為悲觀的態度。

三、魏克《進軍西藏日記》,中國藏學出版社,2011年5月,ISBN:9787802533721
該書敘述了進藏共軍中下層漢人士兵的看法,以及高層軍官和政治人物的訓導。因為是日記,屬第一手史料且頗為生活化,心態上非常樂觀。

四、「西藏抗暴運動資料彙輯」史料
國史館官方網站:https://www.drnh.gov.tw/
「檔案史料查詢系統」,網址:https://ahonline.drnh.gov.tw/index.php?act=Archive
以關鍵字「西藏」進行查詢,可檢得:「西藏抗暴運動資料彙輯」(入藏登錄號008000002135A),內容包括:
(1)國防部情報參謀次長室呈陳誠有關西藏地區抗暴行動之情報報告(典藏號008-011102-00021-001)
(2)蔣濤等呈陳誠西藏抗暴經過之檢討與研究(典藏號008-011102-00021-002)
(3)賴名湯呈陳誠國際間對西藏抗暴運動之反應與展望(典藏號008-011102-00021-003)
(4)土狗年與教藏族總部公議協約(典藏號008-011102-00021-004)
(5)西藏抗暴狀況,青康藏地區交通狀況圖(典藏號008-011102-00021-005)
(6)西藏與中共(典藏號008-011102-00021-006)
(7)西藏地區反共武力作戰經過及現況要圖(典藏號008-011102-00021-007)
該史料原為中華民國偵查共匪揮軍進藏的內部報告,蒐羅詳細的共軍建制和進軍兵要圖,其訊息當不止於前述《蒙古騎兵在西藏揮舞日本刀》、《進軍西藏日記》所錄,可交互補充。

限於個人學養不足,當有書籍尚猶未及知,恕闕。

2020年4月25日 星期六

美國的大戰略試析

2020年04月25日撰稿
我個人認為,在21世紀的今天,施行「全球」級別大戰略的模式,只有2種。其中第一種就是美國所採行的十字架模型,而另一種模型則不妨暫且按下不談。首先說明一下,本文不擬討論美國大戰略的形成歷史,以便聚焦於當今21世紀的現狀進行切片分析。美國史上出現過許多關於大戰略的謀劃,包括了海權論、門羅主義、孤立主義、中國門戶開放政策、島鏈圍堵、大棋盤……等等的各種情節,這些種種情節累積投影到21世紀的今天,最終累積成了美國大戰略的運作實然。單憑布(Zbigniew Brzezinski)氏《大棋盤:全球戰略大思考》(林添貴譯,1998年4月1版2刷,立緒,ISBN:9789578453340)的敘述,猶無法完整理解美國大戰略的全貌。尚需追加關於美國本土防衛和海外軍事基地的地理配置,才能予以統攝。

美國大戰略的基礎,其實有3根支柱:

(一)十字架交會的中心點:
十字架交會之處乃是整個大戰略想定中最欲保護的目標,而這個中心點的範圍不只包括了美國本土,也包括了加拿大和墨西哥。【英國】Martin Gilbert(著)、王玉菡(譯)《美國歷史地圖》(2009年12月1版2刷,中國青年出版社,ISBN:9787500686972)第112葉〈1960年美國戰備情況〉地圖繪製了美國本土北向防禦蘇聯的幾道警備線,由南到北分別是:雷達覆蓋範圍的南界、美國海軍空間監視系統、松樹線、中加拿大線、遠距離預警線。這幾道防衛線延伸至加拿大一側,看似忽略了另一側的墨西哥,然而若輔以David Vine(著)、林添貴(譯)《基地帝國》(2016年6月,八旗文化,ISBN:9789865842932)第51頁〈1945年美國海外基地分布圖〉即可知道美軍在墨西哥也縱向設置了幾座軍事基地或小型設施。這個中心點是美國大戰略的核心利益區域,迄今不曾有過任何改變。

(二)十字架的南北擴展:
自美國本土往北擴展,首站就是加拿大,稍往北則是格陵蘭、北歐和西歐。往南擴展的首站則是墨西哥,更往南則是中美各國和南美各國,以迄紐、澳、印尼和菲律賓。對美國來說,南向擴展已經基本完成,因為中、南美洲稱得上是美國的後院,處於門羅主義長期的籠罩之下。比較棘手的是北向的路線在前進到歐俄時遭到強力阻斷──實際上整個俄國都是他最強的戰略敵手──對美國而言最理想的方案是沿著北冰洋、歐俄、中亞、印度直達印度洋。惟目前美國沿著西歐、近東、阿拉伯的路線純係次要路線,乃權宜之下的替代品。

(三)十字架的東西擴展:
自美國本土往東擴展,由大西洋分成南、北兩線,北線經西歐進地中海、阿拉伯然後出波斯灣,南線經幾內亞灣進中非、東北非然後與北線在波斯灣會合,兩線會合後繼續轉往印度洋、新加坡、南海,最終抵達第一島鏈的菲律賓。另由美國本土往西擴展,則沿著太平洋諸島(夏威夷、關島……等等)連結第一島鏈。東西擴展在國際現實下是在菲律賓完成鍊鎖,然此一情形僅止是一個次級的替代選項,因為最優解是在日本、華南、雲緬、印度沿線完成串結。

前述十字架模型可說是理解美國現今大戰略想定的一個初步的架構,包括了理想型與現實型。理想型的北向經俄國可和南向在印度交會,東向則經華南可和西向在日本交會。現實型則發生偏移,轉而分別在西歐和菲律賓交會,從而加強了阿拉伯在美國戰略眼光裡的重要性,並扭曲了日本的作用。

布氏大棋盤的想定中突出了西歐、日本、阿拉伯的功能,並稱呼日本為美國大戰略的「遠東之錨」,但此一觀點實際上是將日本從十字架一翼的擴展地位中摘下,轉而成為一張抵擋亞洲東方野性(亞洲包括中國和俄國)的盾牌。如果美國要將全球大戰略由現實型優化為理想型,勢必要進行重大的心理認知調整,因為理想型的完成代表著絕對國防圈,牢不可破的美國大戰略即等同於其他國家的完全失敗和永遠附從地位,定然遭致頑固抵制。因此攻勢理想型的完成也就是一個不可能也不可以達成的空談,唯有美國放棄攻勢主導的思維改採共存互利的格局才能夠促成其大戰略型態的完善。

美國十字架大戰略若想從現實型轉換為理想型,其前提必須是以合作、包容、互信的開放性為基礎。因為其西翼將走進中國的華南經濟重鎮,北翼將走進俄國的歐俄本土,在這2處都必須高度尊重中、俄兩國自身的安全需求,意味著美國亦必須將十字架中心點的北美家園開放,提供給中、俄2國的大戰略擴展路線無礙行駛以作為合理交換。一旦交換完成,不僅美、俄、中3方的大戰略需求都可以獲得滿足,其他方向的擴展路線也將獲益。以美國大戰略言之,其東向擴展路線所經過的中部非洲地帶、南向擴展路線所經過的南美地帶都會因為3方的戰略轉向(從對峙到互助)中掙脫軍事前沿的角色,美國將不再以後院、與國的眼光去對付拉美和中非各國,而能更加友愛地提攜他們。同樣的情況也會在中國與俄國出現,使得中、俄周邊諸國也都能取得更安穩的未來圖景。

2020年4月11日 星期六

時政記(4)

系列文《123、[4]、5
2020年04月11日撰稿
四、現代時政記制度的復振

(一)中日戰爭下的文化復興主義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清帝禪位,政體轉向民主共和。同(1911)年3月17日胡漢民等人即提請設立國史院,【注1】呼籲重建官方的史政機構。10月28日大總統袁世凱公佈〈國史館官制〉,正式設置國史館。【注2】不過由於民初政局詭譎多變、軍閥混戰,中央政府的不穩定致使國史館數度停辦,自然無力去籌劃時政記制度等修史措施。直至民國26年(1937)7月7日盧溝橋事件引起中日戰爭,民國27年(1938)廣州、武漢等大片土地為日軍佔領,國民政府方鑑於「抗戰與建國並重、國史不亡自有復國之日」的想法,【注3】才轉而積極籌謀重設國史館,進而傾向恢復時政記制度。

民國28年(1939)1月,「國民黨第五屆五次全體會議,委員張繼、鄒魯、吳敬恒等十人凜於局勢之危急,提案請建立檔案總庫,及籌設國史館。提案的理由為:“……民族之所以悠久,國家之所以綿延,全賴歷史為之魂魄;世界無歷史之民族,即難於建立國家。無歷史之民族,國亡即不能恢復。……是故亡史之罪,甚於亡國。蔑棄史料,不修國史,是自滅歷史也。……”」【注4】在此種文化復興主義的思路下,關於時政記應該如何蒐集資料、撰寫和典藏,民國28年(1939)1月27日張繼等人在〈提議建立檔案總庫籌設國史館案〉中所擬定的方針是:「檔案總庫設於國民政府,所藏皆各院部會之機密重要檔案正本,……各院部會自藏其副本,俟時效已過,或取出發表於時政記,或終藏於檔案庫,將來擇其宜者,作為史料……今擬時政記、月歷、國史統歸國史館撰輯,而國史館直隸於國民政府,其館即設於府內,與總檔案庫相近,而以監察院院長監修國史。詩云,既立之監,或佐之史,雖詩所詠別為一事,然監與史性質稍相近,可相輔而行,且位尊而事易集也,惟國史與黨史必宜畫分界限,蓋二者性質迥不相同,必不可混而為一……時政記,仿宋三省與樞密院各撰彙送史館之例,可由五院及軍事委員會各撰輯重大政要可以發表者,月成一冊,各送史館。其事簡之院,可季成一冊送之。史館總合其事蹟,月撰一冊或二冊,由監修核定排印,公布發賣,使國民咸知。……黨史編纂處所編纂黨部重要史記,亦宜月送或季送年送國史館,以備採入於時政記及日歷、國史。」【注5】

受限於時局惡劣,國民政府暫於民國29年(1940)2月1日設置「國史館籌備委員會」,由張繼為主任委員,朱希祖擔任總幹事,徐圖開館。【注6】〈國民政府國史館籌備委員會籌備大綱〉規定該委員會須對政府檔案進行整理,然後發表到《時政記》上。【注7】民國29年(1940)8月朱希祖對於如何落實時政記研擬細部草案,建議時政記的體例應採編年體,並於國史館內設「科」專門負責撰寫。【注8】民國35年(1946)10月23日張繼又提出〈提議改國史館籌備委員會為國史館案〉,希望行政、立法、監察……等五院也能配合增設「時政科」協助收集史料,增加史料來源的廣度,他寫道:「往者國史取資於時政記、實錄,繼等以為國史館之下,可分設時政科、實錄科,而在初期,則時政記,擬責成各院就現有預算編制之內,置時政科,遴選秘書編審之擅文學者,從事編錄時政記,月為一編,於下月送國史館,而國史館之時政科,僅暫令負收集整理之責,排比既畢,即移送實錄科,綜合之為實錄,俾史官有所取材。如有遺佚,更益之以檔,則史料無虞缺乏,善三也」【注9】可惜的是,張繼主張五院普設時政科的想法雖立意良善,惟其結果最終沒能實現。 

(二)南京國史館試撰編年體時政記(1947年1月20日~10月7日,時政科編寫) 

抗戰勝利後,民國36年(1947)1月20日國史館籌備委員會結算會務,國史館正式在南京開館營運。【注10】依當時〈國史館組織條例〉第5條的規定,於國史館下設徵校處,徵校處下設4個科,其中2科為時政科和實錄科。【注11】時政記制度獲得法源依據,恢復運作。南京國史館在張繼館長的積極主持下,延聘多位知名的史學家,傾全力進行修史。為了重振時政記,南京國史館數度召開內部會議,研商工作細節。民國36年(1947)7月4日第3次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以下簡稱:聯會)通過助修易叔平的提案,由時政科派員每周參加行政院新聞局的新聞會報,搜集時政記的材料。【注12】7月18日第4次聯會對〈徵校處時政科工作計畫綱領草案〉進行審查。【注13】9月19日第7次聯會委請纂修尹石公指導時政科人員,以求能妥善編輯時政記。【注14】 9月26日第8次聯會通過纂修金毓黻的提案,要求時政科負責編寫《時政記》及《會要初稿》,每月1冊,再送交協修審校。【注15】

(三)南京國史館修纂會要體時政記(1947年10月8日~1949年11月29日,實錄科編寫) 

民國36年(1947)10月7日以前,時政記是由時政科負責撰寫。不過到了10月8日產生變化,改由實錄科來辦理。10月8日召開的「商討編製日曆、時政、會要三種體例小組會議」通過了金毓黻的提案:《日曆》、《時政記》均撥歸實錄科主編,《時政記》採用會要體;時政科則改撰《會要》,但仍須參加行新聞會報協助收集時政記的材料。【注16】此次變動是由金毓黻主導,他主張《時政記》應作為編修《會要》的基礎。稍晚他在11月10日的〈釋記注〉一文中,將所持理由解釋得更深入:「國史記注。應立四名。一曰民國日曆。二曰民國時政記。三曰民國通紀。四曰民國會要。記注之序。始以日曆時政記。繼以通紀會要。以為修國史之初步。日曆取當時事。隨所見聞。按日記載。月為一冊。以當往代之起居注及日曆。他日彙而成編。即為通紀。時政記取當時政事典章。分類記載,亦月為一冊,他日彙而成編。即為會要。」【注17】

金毓黻認為國史館修史,應先修《日曆》再修《通紀》,同時另修《時政記》再修《會要》,兩兩相因、相輔相成。讓實錄科撰寫最基礎的《日曆》和《時政記》,再由時政科據以增刪為《會要》,才能提升修史的品質,是此次調整的主軸。金毓黻所規劃的修史程序,圖示如下: 


民國36年(1947)10月17日第10次聯會通過副館長但燾的提案,要求時政科科長黃毅民每周召集「編輯商榷會議」,討論《日曆》、《會要》、《時政記》、《實錄》的體例和進度。【注18】因應時政記改撥實錄科負責,實錄科科長劉起釪向11月7日的第13次聯會遞交書面報告,提出〈日曆、時政記、實錄、會要編輯辦法〉和〈中華民國時政記凡例草案〉。【注19】11月28日第16次聯會中,劉起釪又報告編寫《時政記》時將取材舊報章和政府公報,記事內容則訂自1947年10月1日起撰。【注20】過沒多久,金毓黻對於之前10月8日的提案感到後悔,所以提出修正案,欲將實錄科所修的《日曆》和《時政記》再合併為《日曆》,時政科所修《會要》則改稱《時政記》而仍採會要體。該修正案雖獲得纂修賀培新的附議,惟因更動幅度過大,因此遭到了12月5日第17次聯會的否決。【注21】民國36年(1947)12月刊印的〈國史館三七年度工作計劃〉敘述當(1947)年的績效時,指出該館「編製時政日曆以為撰述長編之依據」,【注22】顯示修史的程序終於定案如下圖所示: 


《時政記》由實錄科負責的方針確立後,南京國史館開始積極撰寫《時政記》。民國37年(1948)2月6日第23次聯會,劉起釪提交記事內容為民國36年(1947)10月至12月的《時政記》文稿。【注23】鑒於實錄科人手不足,副館長但燾在民國37年(1948)2月27日第24次聯會上指定科員桂湖幫助編輯《時政記》的「索引」部分,【注24】4月2日第29次聯會中追加指派協修王德亮、助修宋右丹協助編寫《時政記》。【注25】為了提升修纂的品質,但燾在4月30日推動第32次聯會通過由編年組指導實錄科的撰寫工作,【注26】又在9月3日推動第48次聯會通過催纂制度。【注27】至此,南京國史館責成編年組指導實錄科修撰《時政記》;編年組先後由纂修冒鶴亭、【注28】趙阿南領組,【注29】並由協修陳謐兼該組秘書進行催纂、管控進度。【注30】撰寫時,須依照〈中華民國時政記凡例〉所定的標準,規定如下: 
「〈中華民國時政記凡例〉:
一、時政記與日曆相為表裏。記注時政。以為修撰國史之依據。惟日曆僅舉大綱。而時政記詳其本事。
一、時政記取材應以國民政府中央各院部會之公報為主。而以坊間刊行之報章雜誌輔之。其重要公私文件為各報所未載者。亦應隨時錄入。
一、時政記所記。依據日曆所記。詳其原委。備錄其有關資料。
一、日曆所錄皆為重大事。故時政記則凡於內政外交社會經濟民生文化諸方面有關事實者。皆得書之。
一、時政記月為一冊。
一、時政記不能具載之重要公文與資料。彙附於後。謂之時政記附錄。以備檢尋。
一、時政記後附列分類索引。其類目悉依會要。俾便互相印證。」【注31】

(四)南京國史館編纂時政記的成果 
簡單來說,民國36年(1947)10月7日以前,時政記係由徵校處時政科辦理;8日以後,則改由徵校處實錄科辦理。民國37年(1948)4月29日以前,由纂修1人指導,30日之後由編年組指導;同(1948)年9月24日起並配有協修1人催纂,追蹤撰寫進度。依前述的工作流程與寫作凡例,南京國史館共撰成2個年份的《中華民國時政記》稿件,採會要體,記事時段為1947年份至1948年份,相關稿件現藏於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注32】所根據的史料來源有4:(1)國民政府(後改為總統府)、中央各院部會的官方公報。(2)行政院新聞局「新聞會報」每周的報告。(3)重要公私文件。(4)中外各國官辦、商辦的報章、雜誌、通訊社稿件。至於內容結構上,《中華民國時政記》則分為3個部分:(1)正文:內容上與《中華民國日曆》相配合,日曆較精要,時政記較詳富。(2)附錄:具載正文所省略的重要公文與資料。(3)分類索引:類目悉依《中華民國會要》,互相印證。

雖說辦法漸稱完善,可惜的是,很快就又爆發國、共戰爭,造成嚴重衝擊。民國38年(1949)春起,南京國史館隨中央政府不斷遷移到廣州、桂林、重慶……等地辦公,惶惶難安。按照既定的修史程序,《中華民國時政記》撰成後,理當據以續修《中華民國會要》和《長編》,惟民國36年(1947)至民國38年(1949)間是否有餘裕完成修史?具體的編輯情況為何?靜案,目前並未檢得《中華民國會要》有稿件存世;至於《長編》則有未刊書稿已由南京大學出版社於1993年印行《中華民國史史料長編》70冊,其中第1冊〈說明〉敘明:「《中華民國史史料長編》係國民政府國史館籌備委員會編纂的未刊書稿。從一九一一年起,到一九四八年十二月止。大都以月為單位,用按日繫事的方法編成。……全稿散亂和殘缺情況相當嚴重,查閱……「中華民國史史料長編登記簿」,……等原始紀錄看,證明原稿早有散失現象。現存原稿共存五百四十冊,我們此次整理編輯完全按原冊次序,並予補缺,影印出版,裝訂時依據原稿厚薄情況加以合併,共計裝訂成七十卷。……原稿中殘缺的……一九四七年、一九四八年部分,以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纂的《中國現代政治史大事月表》未刊稿的有關資料予以補充」【注33】 

綜合言之,南京國史館就《中華民國時政記》僅完成兩個年份的草稿,未及編入會要和長編,這反映在現行《中華民國史史料長編》原稿的情形就是1947、1948兩個年份只是有目無文,而缺乏章節內容。到了民國38年(1949)11月29日重慶棄守,南京國史館來不及撤出館員和館藏,僅館長居正、助修稽哲2人全身而退,時政記的編寫自然也就跟著軋然而止,劃下休止符。 



【注1】許師慎《國史館紀要》,1977年,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第3頁~第4頁。轉引〈臨時政府公報〉第41號。 
【注2】許師慎《國史館紀要》,1977年,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第31頁~第32頁。轉引〈政府公報181號〉。
【注3】許師慎《國史館紀要》,1977年,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第99頁。
【注4】黃稚荃〈前國民政府國史館籌備及成立經過〉,文收《杜鄰存稿》1990年,四川人民出版社,第157葉~第158葉。
【注5】許師慎《國史館紀要》,1977年,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第104頁~第107頁。
【注6】許師慎《國史館紀要》,1977年,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第119頁。
【注7】許師慎《國史館紀要》,1977年,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第121頁。〈國民政府國史館籌備委員會籌備大綱〉第(二)綱第(5)目:「籌備檔案總庫 整理檔案辦法 籌備時政記 此三事須先調查歐美各國對於檔案儲藏整理發表三種成法。再規畫檔案總庫及檔案錄副辦法,最後再規畫如何整理,及發表於時政記。」
【注8】朱希祖《朱希祖日記》下冊,2012年,中華書局,第1216頁,1940年8月22日記:「撰《駁議》中《正史依紀傳體,日曆時政記依編年體》條。」;1940年8月23日記:「夜撰《駁議》中《時政記在國史院設科》條。」。
【注9】張繼〈提議改國史館籌備委員會為國史館案〉,文收《張溥泉先生全集(續編)》,1982年,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黨史委員會,第214頁~第215頁。
【注10】黃稚荃〈國史館籌備委員會結束報告書〉(1947年3月14日),國史館藏,典藏號:001-016222-00004-000,報告中說明:「國史館乃於三十六年一月二十日成立。本會乃將所有事務移交結束。」
【注11】許師慎《國史館紀要》,1977年,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第142頁:「國史館設左列各處:一、史料處 分檔案、圖書二科,辦理整理檔案保管圖書事項。二、徵校處分時政、實錄、徵集、校對四科,辦理時政實錄徵集校對事項。三、總務處 分文牘、庶務二科,辦理收發文書庶務及出納事項。」。
【注12】吳景賢(記錄)〈志傳編年兩組聯合座談會第三次會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2號(1948年3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292頁:「(六)易助修叔平提:行政院新聞局。每星期召集之機關代表及新聞記者開會一次。宣布本週新聞。並由各機關代表報告本週大事。本館似應去函要求派員參加。以便搜集時政記材料案。決議:俟用函接洽妥定後,由時政科派員參加。」
【注13】吳景賢(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四次會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2號(1948年3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293頁:「一、主席報告……(二)人事室所擬國史館聘派特約編訪人員辦法草案。時政科所擬徵校處時政科工作計畫綱領草案。及徵集科所擬各省市縣設置特約徵訪員辦法草案。均請本會予以審查。」
【注14】吳景賢(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七次會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1948年8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466頁:「三、纂修工作……(四)請尹纂修石公指導徵校處時政實錄兩科工作人員。辦理編輯時政實錄工作。」
【注15】吳景賢(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八次會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1948年8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468頁:「二、討論事項……(三)(4)編纂現代史料。規定為日曆、時政記、會要三種。日曆初稿,由實錄科主之。時政記及會要初稿。由時政科主之。月為一冊。編成之後。再交由協修重行釐訂。以成定稿……決議:原則通過。」
【注16】劉起釪(記錄)〈商討編製日曆、時政、會要三種體例小組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1948年8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490頁:「三、討論……決議:以日曆與時政記為一組。由實錄科主編。以會要為一組。由時政科主編。惟出席新聞局新聞會報。仍由時政科長前往參加。」
【注17】金毓黻〈釋記注〉,文收《國史館館刊》創刊號(1948年3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39頁。
【注18】吳景賢(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十次會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1948年8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471頁~第472頁:「二、討論事項……(三)主席提:日曆、會要、時政、實錄聯合小組。每星期開編輯商榷會議一次。討論義例及編輯進度。並改進辦法案。決議:請請尹纂修石公、陳協修謐、丁纂修實存、賈協修宣之、刑纂修仲采、王協修德亮、紐助修祺、及實錄科劉科長起釪、時政科黃科長毅民、共同參加。並由劉科長召集。」
【注19】吳景賢(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十三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1948年8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477頁:「三、纂修工作……(二)劉科長起釪書面報告日曆時政記實錄會要編輯辦法。並附呈中華民國日曆凡例草案。中華民國時政記凡例草案。中華民國會要凡例草案各一份。已由副館長面加指示」
【注20】吳景賢(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十六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1948年8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482頁:「三、纂修工作……(二)劉科長起釪報告實錄科編輯日曆自本年九月一日起。時政記自本年十月一日起云云。當經副館長指示仍應查據舊報章。及政府公報補編以前各時期之日曆。及時政記。」
【注21】金毓黻、賀培新兩人在第17次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中所提修正案,《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僅記載到前段一部分的文字,以及會議的決議,參:吳景賢(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十七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1948年8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483頁~第484頁:「二、討論事項(一)……一、民國日曆 取現時事。用編年體。按日記載。不厭求詳。月為一冊。自三十六年十一月分編起。至三十六年一月至十月之日曆。亦可酌量補輯。二、民國時政記 取現時政事典章。用會要體分類記載。不厭求詳。月為一冊。其編纂時間與日曆同……決議:日曆時政記通紀會要四者。皆國史之記注。自應同時分別編纂……四者編纂之進行。不必以地域時期分段辦照。」。至於該修正案後段的另一部分文字,則收錄在《國史館紀要》中,參:許師慎《國史館紀要》,1977年,中華民國史料研究中心,第165頁~第166頁:「上月毓黼【原文如此,黼應作黻】在南京提案,主張先修記注,決定為分日曆時政記會要三種,日曆時政記由實錄科主編,會要由時政科主編,嗣一再思維,以為分日曆時政記為兩編,未臻妥善,亦嫌煩瑣,茲則併二者為一編,不厭求詳,乃稱日曆,月為一冊,並於冊首撰一提要,以醒眉目,仍由實錄科主編,至時政科主編之會要,則改稱為時政記,仍分類記載,月為一冊,內容既無改變,又與時政科之名相符。以上兩種,是為國史記注之初步。……日曆為通紀之創稿,通紀為日曆之再修,時政記為會要之創稿,會要為時政記之再修,二者似二而一者也」。
【注22】國史館〈國史館三七年度工作計劃〉,文收《國史館館刊》創刊號(1948年3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135頁。
【注23】劉起釪(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二十三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4號(1948年1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622頁:「一、主席報告……(四)劉科長起釪呈閱九、十、十一、十二各月份日曆初稿。及十、十一、十二各月份時政記資料。大體尚合。惟該資料原計畫中擬編製之索引。限於人力。未及著手。尚須設法完成。」
【注24】參:劉起釪(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二十四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4號(1948年1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624頁:「一、主席報告……(四)桂湖先生交來吳聞天擬傳一篇。以桂君尚能担任幫助修史工作。經囑其幫助實錄科編時政記索引。」。桂湖當時的職稱為科員,可參:劉濟生(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四十一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4號4(1948年1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647頁,1948年7月9日第41次聯會關於月曆編次事宜的討論:「討論事項……但副館長提……(三)……議決。自本月份開始編次。月成一冊。推劉協修維漢、馮協修平、唐協修敬杲、張協修搢祚、紐助修琪、並派稽科員哲、桂科員湖、吳書記官超澂、丁書記慰長參加工作。由冒纂修鶴亭、汪纂修辟疆指導。並定期召集會議。詳討進行。」
【注25】劉濟生(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二十九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4號(1948年1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633頁:「討論事項……四、副館長提。本館實錄科人員過少。擬請纂修人員加入協助。以增強工作案。決議。由王協修德亮、宋助修右丹。暫行協助編輯。」
【注26】劉濟生(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三十二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4號(1948年1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637頁:「討論事項。一、但副館長提……(二)本館時政科所編三十六年各月份民國會要。經由金纂修靜庵審核。認為資料人才俱嫌不足。應如何充實。以加強實錄時政兩科記注工作案。決議:推定萬助修啟宇、涂科長光雋、協助時政科編輯工作。嗣后時政實錄兩科工作。統由編年組指導並銓配。」
【注27】劉濟生(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四十八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4號(1948年1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655頁:「討論事項一、副館長提……(三)明代宋濂修大明曆。自明太祖起臨濠。至六年十二月凡閱二百六十五日始訖事。總裁外尚有催纂官。本館各組工作。似應由各組推定負責催纂之同人。報告人事室案。議決。通過。」
【注28】劉濟生(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五十七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2卷第1號(1949年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796頁。1948年11月5日第57次聯會:「討論事項。副館長提志傳編年兩組請各領組纂修分別召集詳討進行案。議決本日由冒纂修鶴亭續開編年組會議。」
【注29】記錄者不詳〈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六十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2卷第1號(1949年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798頁~第799頁。1948年12月3日第60次聯會:「但副館長提(一)冒纂修鶴亭因事暫行赴滬。編年組工作應如何進行案。議決 在冒纂修未返館期間。暫由趙纂修阿南代理。」
【注30】劉濟生(記錄)〈志傳編年兩組工作聯合座談會第五十一次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2卷第1號(1949年1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789頁。1948年9月24日第51次聯會:「討論事項。副館長提……(二)指定陳協修謐兼任編年組秘書及催纂案。議決:通過。」
【注31】劉起釪(記錄)〈商討編製日曆、時政、會要三種體例小組會議紀錄〉,文收《國史館館刊》第1卷第3號(1948年8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489頁~第491頁。該會於1947年10月8日召開。
【注32】施宣岑、趙銘忠(主編)《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簡明指南》,1987年,檔案出版社,第66頁。從書中內容可知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現藏有南京國史館所撰的史稿,包括「1947年、1948年時政、日曆稿和有關材料」。
【注33】萬仁元、方慶秋(主編)〈說明〉,文收《中華民國史史料長編》第1冊,1993年,南京大學出版社,第1頁~第2頁。

2020年4月8日 星期三

時政記(3)

系列文《12、[3]、45
2020年04月08日撰稿
三、武周以降的傳統時政記

(一)時政記制度的創辦和落實:武周、李唐和五代
在武則天統治的武周時期,長壽2年(693)姚璹提議從舊的起居注制度中分出新的時政記制度,規定由宰相一人專門負責撰寫時政記,將宰相和君主的對談、主要決策的來龍去脈、高階官員的會議討論過程……等內容都做成書面紀錄,每個月封送史館,以補充起居注的不足。【注1】姚璹的倡導獲得採納,時政記制度從此建立。然時政記制度在武周和唐朝的執行狀況並不穩定,杜希德(Denis C. Twithchett)指出:「與起居注在整個唐朝屬於常規修撰不一樣,時政記是一種更加非常規的紀錄,僅在一些短暫的時期中得到修撰……它在唐王朝的歷史進程中由各色官員撰修,但不同於起居注之由名義上公正持平的起居郎所修,出於保密的理由,它通常是由謀議的實際參與者之一撰寫的。」【注2】當時該制度之所以不穩定,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時政記是全新的制度,尚需一段試行、試辦的磨合期。二是時政記的內容涉及政爭或體面,招致顧忌,【注3】關於此點,北宋扈蒙向宋太祖解釋得頗為生動:「帝王言動,莫得而書。緣宰相以漏洩為虞,無因肯說,史官以疏遠是隔,何由得聞!」。【注4】

接替唐朝的是戰亂頻仍的五代十國,雖說政局混沌多變,然而在北方的小朝廷始終都重視時政記,勉力保持時政記的撰寫。北宋胡旦曾向宋太宗簡報過五代施行時政記的概況:「五代自唐以來,中書、樞密院皆置時政記,中書即委末廳宰相,樞密院即委樞密院直學士,每月編修送史館。周顯徳中,宰相李穀又奏樞密院置內庭日曆。自後因循闕廢,史臣無憑撰集。」【注5】由於五代的慘澹經營,時政記得以繼續其規模,運行到宋代。

(二)時政記制度的成熟和變質:宋、金、元
北宋時期,宋人將時政記、起居注……等修史的各種制度作通盤考量,進行整合,結果讓時政記成為修史程序的起點,在方法上趨於嚴謹。宋朝於省(中書省)、院(樞密院)分設時政記房,定期撰送國史館(院),【注6】為時政記最璀燦輝耀的一段。蔡崇榜將當日的修史流程繪製如下:【注7】


可以看到,時政記、起居注和日曆被組織起來,一起成為修撰實錄、國史的基礎。時政記需每月、每季、每年定期彙送給專責修史的史館體系,在制度上顯得完備而富有彈性。

在宋朝北鄰的遼朝和金朝,這兩個北方國度都先後模仿中原王朝的體制,於政府中樞設置國史院展開修史工作。遼朝對於宋朝修史制度的模仿較為簡陋,王明蓀認為:「雖然遼、金之史館可見諸開國之時,但其制度與規模卻難窺全貌;遼約當第五代景宗之時,金約當第三代熙宗之時,始見較具規模之史官制度……遼制較金制疏漏,由起居、日曆至實錄之制起始不詳,而中期以後資料漸多,或史官及史館之制度化即在此時……其初採五代之制,中期以後與北宋相峙,交通及爭競之際,漢法之採用始漸盛」【注8】因缺乏遼朝修纂時政記的史料,無具體事例可考,恕略。【注9】至於金朝則有修纂《日錄》的紀錄,由於日錄就是時政記的別名,【注10】故可知金朝確曾實施過時政記。

查《金史》記載《日錄》的施行情形:「皇朝中統三年,翰林學士承旨王鶚有志論著,求大安、崇慶事,不可得。采摭當時詔令:故金部令史竇祥年八十九,耳目聰明,能記憶舊事,從之得二十餘條;司天提點張正之寫災異十六條;張承旨家手木載舊事五條;金禮部尚書楊雲翼《日錄》四十條、陳老《日錄》三十條,藏在史館。條件雖多,重複者三之二;惟所載李妃、完顏匡定策,獨吉千家奴兵敗,紇石烈執中作難,及日食、星變、地震、氛祲,不相背盭。今校其重出,刪其繁雜。章宗實錄詳其前事,宣宗實錄詳其後事。又於金掌奏目女官、大明居士王氏所紀,得資明夫人援璽一事,附著于篇,亦可以存其梗槩云爾。」【注11】

另《金史》李汾生平事蹟裡亦見有《日錄》的記載,【注12】他因應試不第,遂設法到史館中謀職,擔任書吏的職務時,須對編修官的《日錄》草稿進行抄寫、清稿、上陳的工作:「李汾字長源,太原平晉人。……元光間,游大梁,舉進士不中,用薦為史館書寫。書寫,特抄書小史耳,凡編修官得《日錄》,纂述旣定,以藁授書寫,書寫錄潔本、呈翰表。汾旣為之,殊不自聊。時趙秉文為學士,雷淵、李獻能皆在院,刊修之際,汾在旁正襟危坐,讀太史公、左丘明,一篇或數百言,音吐洪暢,旁若無人。旣畢,顧四坐漫為一語云:「看」。秉筆諸人積不平,而雷、李尤切齒,乃以嫚罵官長訟于有司,然時論亦有不直雷、李者。尋罷入關。」【注13】

透過前引2段史文的紀載,能約略瞭解金朝時期《日錄》的性質。就此,王明蓀說:「金制記注院修起居注,著作局修日曆,國史院修實錄、國史等,至遲在海陵帝時即已成制度化……金制較遼制詳盡,其史官之工作及記事亦較完備」【注14】。金朝修史制度雖較遼朝完備,可惜金朝所編寫的楊雲翼《日錄》、陳老《日錄》品質不佳,所錄者與史竇祥、張正之、張承旨等處流傳的記事交互間有3分之2的內容都重複謄繕,其價值和宋朝相比就顯得遠遠不如了。

遼、金兩代對於時政記較為輕率的態度,影響到了繼起的蒙古人。中原史學傳統遭遇到蒙古政治體制的強力衝擊,致使元朝的時政記其功能不再單純是專為修史而設計的了,另外還追加了公務參考的用途,從而與宋朝的作法產生較大差異,在品質上亦有所下降。關於此點,李峰指出:「但元代起初撰《時政記》是備中書省參考所用,並不是為了修史而準備的,後來直到成宗時方才送付史館。至元三十一年四月成宗即位後,王约上言二十二事,其中之一為“付《時政記》於史館以備纂錄”,該建議得到了成宗的認可。此即徐一夔所謂的元代“中書省置時政科,以一文學掾掌之,以事付史館。”……【注15】具體而言,國史院資以修纂國史的《時政紀》編纂者僅“一文學掾”而己,不免有編纂草率之弊。」【注16】時培磊也有類似的看法:「關於元代時政記的修纂情況,由於材料缺乏已很難知道它的具體情況。但是時政記的確成為日後國史院修纂實錄的重要依據。王惲的《進實錄表》中就稱實錄的纂修主要是「采摭於時政之編,參取於起居之注」。另外,王約在成宗即位後,即上言二十二事,其中就提出:「付時政記於史館以備纂錄。」【注17】和唐、宋相比,元代的時政記在品質上雖已下降,不過仍不失其史料價值,修纂實錄時仍需參照時政記的記事內容。

(三)時政記制度的廢弛和首度停辦:明、清
元廷北遁之後,明朝開國,時政記制度開始走向瓦解,漸趨於停頓。金毓黻認為明代並沒有時政記:「元代以後。史官記注之法大壞。明清二代。翰林學士。經筵講官。虛領記注之名。殊無載筆之實……起居注有名無實。更無所謂時政記與日曆」【注18】蔡崇榜也持同樣觀點,他援引《明史‧卷285‧徐一夔傳》指出:「宋代以後,元朝「不置日曆,不置起居注,獨中書置時政科,遣一文學掾掌之,以事付史館。」則宰執紀錄軍國政要之制遂廢,迄於明、清兩代,不復聞有時政記之修撰。」【注19】

有趣的是,謝貴安觀察到明代其實別有名為《欽錄簿》和《六曹章奏》的文件,在性質上等同於時政記:「明代未編《時政記》,但纂有《欽錄簿》作為實錄修纂的史料來源之一。《欽錄簿》所集多是檔案文冊……所謂《欽錄簿》就是依據會要體例,將皇帝的聖旨詔令、臣下的奏事簿籍編纂而成的史料性書籍。從中央政府到各級地方政府都編纂這種史料性書籍,並藏在各級政府的銅櫃中保存。從性質上來,明洪武年間編纂的《欽錄簿》相當於唐宋時期所修的《時政記》。洪武之後《欽錄簿》廢寢,及至萬曆時,張居正倡議編纂的《六朝章奏》,某些方面與《時政記》和《欽錄簿》相仿……鑒於史料遺漏很多,采集的史料又"寥寥若此",朝廷又規定在京衙門編輯文冊送史館編纂《六朝章奏》以備日後修史時采用,但這一措施也多所廢弛」【注20】如此意味著明代洪武朝的《欽錄簿》、萬曆朝的《六曹章奏》,和北宋初葉的《送史館事件》一樣,都是有實、無名的《時政記》。

實際上除了洪武朝《欽錄簿》與萬曆朝《六曹章奏》之外,《明史》另也記載過建文朝曾著手準備編修時政記:「王艮…建文二年進士…胡靖,即胡廣也,艮次之,又次李貫。三人皆同里,竝授修撰,如洪武中故事,設文史館居之。預修《太祖實錄》及《類要》、《時政記》諸書。一時大著作皆綜理之。」【注21】建文朝編修時政記的成績不明、為期甚短,靖難變後則要晚至萬曆朝乃又見《六曹章奏》可供今人稽考。

到了清代,時政記淪於停編的窘境,不再開辦。喬治忠論其原因,認為清代:「由於一些新因素的注入,傳統的史學也得到一定的改造和發展,例如實錄已不載大臣的傳略、創修突出朝廷在戰爭作用的史籍──方略,由於檔案制度的健全而摒棄了『時政記』、『日曆』的編輯等。」【注22】時培磊也認為不應「拘泥於由起居注而日曆而實錄這樣一套修史體制……實錄的修纂並非沒有日曆就無法完成。例如在明代,起居注和日曆都是幾設幾廢,但是明代實錄仍然修得比較完整……同樣清代沒有日曆的編纂,但也完成了實錄的修纂任務」。【注23】時政記制度在清朝為人所忽視,第一次遭到停辦的命運,令人感嘆。【注24】



【注1】蔡崇榜《宋代修史制度研究》,1991年,文津出版社,第27頁:「時政記作為宰臣對於軍國政要之紀錄,其修撰始於唐代。這一內容原本包含於起居注中,自唐高宗永徽以後,修注官「仗下已後謀議皆不參聞」,武則天長壽二年(公元693),宰相姚璹「乃表請仗下所言政要,宰相一人專知撰錄,是為時政記,每月封送史館。」自後時政記從起居注分離出來,作為當朝國史、實錄之基本史料,與起居注並行。」。因為武則天使用長壽年號時之國號業已改唐為周,所以時政記實際上是首創於武周,而非李唐,參:李崇智《中國歷代年號考》,2006年,中華書局,第100頁。
【注2】杜希德(Denis C. Twithchett)(著)、黃寶華(譯)《唐代官修史籍考》,2010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第49頁。
【注3】謝貴安《明實錄研究》,2013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第51頁:「因當時《起居注》只能記上朝時君臣問答之語,不能聞知機密之事,加上史官心有忌諱,不敢有聞必錄,而只采錄敕旨,所以武則天的宰相姚璹提議由宰相撰《時政記》,紀錄軍政大事,以補《起居注》之不足。」。
【注4】施健雄《十至十三世紀中國史學發展史》,2010年,人民出版社,第18頁,轉引扈蒙進言的內容。
【注5】施健雄,《十至十三世紀中國史學發展史》,2010年,人民出版社,第18頁,轉引胡旦上奏的內容。
【注6】蔡崇榜,《宋代修史制度研究》,1991年,文津出版社,第30頁。
【注7】蔡崇榜,《宋代修史制度研究》,1991年,文津出版社,第4頁。
【注8】王明蓀〈遼金之史館與史官〉,文收《國史館館刊》復刊第6期(1989年6月),第27頁~第28頁。
【注9】馮家昇〈遼史源流考〉,文收《遼史彙編》第3冊(1973年,鼎文書局),第8頁之1~第8頁之77。書中雖談到遼代的起居注、日曆和實錄,但未提及時政記。
【注10】金毓黻〈釋記注〉,文收《國史館館刊》創刊號(1947年12月原刊,1969年6月重刊),新編頁碼第39頁:「前代時政記一名日錄。體類日記」。
【注11】,《金史》第4冊(二十五史編刊館,1956年影印元杭州路刊本),卷13〈衛紹王〉,第83頁~第84頁。
【注12】楊樹藩《遼金中央制度》,1978年,臺灣商務印書館,第195頁~第196頁,轉引《金史‧李汾傳》:「(李汾)舉進士不中,用荐為史館書寫,書寫特抄書小吏耳,凡編修官得日錄,纂述既定,以藁授書寫,書寫錄節本。(金史一二六李汾傳)」。
【注13】《金史》第31冊(二十五史編刊館,1956年影印元杭州路刊本),卷126〈文藝下〉,第47頁~第48頁。
【注14】王明蓀〈遼金之史館與史官〉,文收《國史館館刊》復刊第6期(1989年6月),第28頁。
【注15】李峰〈元代的史官制度與國史編纂〉,文收《史學史研究》第4期(2009年),第21頁。
【注16】李峰〈元代的史官制度與國史編纂〉,文收《史學史研究》第4期,第23頁。
【注17】時培磊〈試論元代官方史學的兩重體制〉,文收《漢學研究》第26卷第3期(2008年9月),第144頁。
【注18】金毓黻〈釋記注〉,文收《國史館館刊》創刊號,新編頁碼第29頁。
【注19】蔡崇榜《宋代修史制度研究》,1991年,文津出版社,第36頁。《明史》原文參:《明史》第77冊(二十五史編刊館,1956年影印清乾隆武英殿本),卷285〈文苑〉,第112頁~第113頁。
【注20】謝貴安,《明實錄研究》,2013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第51頁~第52頁。
【注21】《明史》第39冊(二十五史編刊館,1956年影印清乾隆武英殿本),卷143〈列傳第三十一〉,第56頁。
【注22】喬治忠《清朝官方史學研究》,1994年,文津出版社,第80頁。
【注23】時培磊〈試論元代官方史學的兩重體制〉,文收《漢學研究》第26卷第3期,第144頁~第145頁。
【注24】2013年3月25日健公賜略:「清代的國史館並無時政記,不過也有類似時政記的史料,如現存臺北故宮的《月摺檔》幾乎沒有向外刊印。又如清代國史館撰有《黃綾本本紀》,為中華民國清史館所據,《清史稿》本紀多因之;然而《黃綾本本紀》乃當時漢官呈獻時包覆精美黃綾以示慎重,實則不免舛誤。而《清史稿》抄襲《黃綾本本紀》時並未仔細校對,導致《清史稿》有一人兩傳、兩人一傳,甚至誤謄傳主事跡的錯誤發生」。

賽爾柱歷史地圖動態視頻

2020年04月08日蒐集
隨時更新

一、大賽爾柱帝國歷史地理動態

Youtube用戶號:EmperorTigerstar
Youtube用戶網址: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UXqYwTCR6R3Wr-FkLTD4AQ
影片標題1:Büyük Selçuklu Devleti (1041 - 1194) / Great Seljuk Empire
影片網址1: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7CrV0IMI3c
影片說明1:大賽爾柱帝國疆域演變(西元1041年~1194年)

影片標題2: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Seljuk Empire
影片網址2: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UEqSQA5E5c
影片說明2:大賽爾柱土耳其帝國領土變化始末(西元1038年~1194年)

Youtube用戶號:Hallen01
Youtube用戶網址: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syGHTPjPGuS7YbDkR3fXw
影片標題:The Seljuq Dynasts under Tughril: Every Month, 1035-1063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rWxbl_Qfpc
影片說明:大賽爾柱帝國Tughril帝統治時期之疆域演變(西元1035年~1063年)

Youtube用戶號:Kayra Atakan [Qırım Xan'ı]
Youtube用戶網址: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aztjP-qXHxL56QfUjhbmaw
影片標題:Oğuz Türklerinin Tarihi---History of Oghuz Turks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3GFYySfHhQ
影片說明:烏古斯(Oğuz)系突厥諸國領域綜觀(1分44秒~2分46秒為大賽爾柱帝國,1分58秒~3分33秒為羅姆蘇丹國)

Youtube用戶號:Blaxos
Youtube用戶網址: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QUkj5NZU_XCInu7hJzpFdw
影片標題:Byzantine-Seljuq wars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pDaSt5jrXQ
影片說明:東羅馬帝國與賽爾柱帝國交戰動態地圖(西元1048年~1243年)

Youtube用戶號:Wisenheimer
Youtube用戶網址: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7xe5HvqjGgT0OgYvzw5dvQ
影片標題:Byzantine Seljuq Wars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bM9Od3bgtk
影片說明:東羅馬帝國與賽爾柱帝國交戰背景簡介

二、羅姆蘇丹國歷史地理動態

Youtube用戶號:MagnificentCent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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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標題:The Seljuk Sultanate Of Rum - Seeds Of The Ottoman Empire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6m_23TAVj3w
影片說明:羅姆(Rum)蘇丹國史地文化簡介

Youtube用戶號:Kayra Atakan [Qırım Xan'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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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標題:Anadolu Selçuklu Devleti (1077-1308) Rum Sultanate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t2liVtaWbk
影片說明:羅姆(Rum)蘇丹國疆域演變(西元1077年~1308年)

三、大塞爾柱帝國(含羅姆蘇丹國)史地教程

Youtube用戶號:Schwerpun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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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標題:Seljuk Turks and Islamic world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9rAbGKtOa_A
影片說明:英語發音。講解賽爾柱突厥人與伊斯蘭世界的互動。

Youtube用戶號:History Time
Youtube用戶網址: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N9v4QG3AQEP3zuRvVs2dAg
影片標題:Tutush, Kerbogha & the Fall of the Great Seljuk Empire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ridMw5doyI&list=PL7lyqEOSSdTXuTzSnnyTdq6DB5aEvtsqX
影片說明:英語發音。介紹賽爾柱的歷史。

Youtube用戶號:UsefulCharts
Youtube用戶網址: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7o-UFkoAPCoKxpKOfrs4zQ
影片標題:Seljuk Sultans Family Tree
影片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FSZCY0cvZI&list=PL7lyqEOSSdTXuTzSnnyTdq6DB5aEvtsqX&index=4
影片說明:英語發音。彙整賽爾柱皇室譜牒。

2020年4月4日 星期六

時政記(2)

系列文《1、[2]、345
2020年04月04日撰稿
二、先秦兩漢的時政思想

鄭玉波先生嘗謂:「夫宇宙乃時間與空間之交織,一切事物除與空間有不可分離之關係外,更與時間結有不解之緣」【注1】逝者如斯,時不我待,時間觀念是人類生活的必備日常經驗。一切生活作息、工作調度都仰賴於良好的時間規劃與管理,豫時而立、因時而動、逾時而休,事事方能克建成功。遠古社會因為技術原始、人口稀少、物力維艱,所以三代初民為圖溫飽需隨時注意天候的弛張,據以調節物候的利鈍。

首先發展的是對於時間單位刻度的掌握,繼而開始記錄各單位時間內重要的大事。在古代,無論是東方抑或西方,最初都苦於如何對難以捉摸的時間去分割其尺度。Jonathan Lyons提到中世紀的西歐人由於無法準確測量時間,使得生活中難以準時展開宗教禮拜:「他們毫無能力測量一天中的時間,也不懂得曆法,……在白晝……太陽位置的變化可以提供人們大概的時間,但到了晚上,在拉丁人統治的西方裡,僧侶們確實對時間渾然無知。……遲至十三世紀,法蘭克的僧侶還在依賴一些非正式系統,譬如當地那些和星座相對應的標誌物,來確定禮拜時間。……最常見的方法可能是指定一個資深又受人尊敬的僧侶作為『報時員』,他將吟唱固定數量的聖詩來記錄時間,然後在『黑夜的第八個小時』,叫醒他的弟兄們來守夜。【注2】」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於先秦時期的遠東大地,人們對於年、月、四季的看法也是漸次才逐步形成,並非一開始就知曉時間的單位。薛夢瀟云:「“四時"是介於年、月之間的時間單位。從卜辭來看,殷商時期只有春秋二時,“冬"“夏"二字雖已出現,尚不表示季節。……周初仍然只分春秋二時,……完整的“四時"觀念萌芽不會早於西周末年,……明確將“四時"納入紀時法的傳世文獻是魯史《春秋》,【注3】……在王綱解紐的春秋戰國時期,諸侯紛紛強調本國的紀時系統,不僅標明自己的紀月建正(如“鄀正"),而且設計出獨特的紀月名稱。……諸侯在時間秩序上各自為政,而一國之內、一器之上的紀時曆法也未能統一。紀年方面,列國也不再遵循“王年"的時間秩序。一種情況是,諸侯改用本國世系紀年。……另一種情況是,西周早期的大事紀年在戰國時期的銅器與竹簡上又有復生之勢。【注4】……西周大事紀年法皆稱“年",如“唯公大保來伐叛夷年”;而戰國文獻則全部為“大事+(之)歲"格式。【注5】……王者迹熄的東周時代,“四時"概念逐漸形成,…...諸侯各自修撰國史,采用本國王位紀年,自主選擇建正,記錄每年最值得紀念的軍政大事,並在銅器與簡牘上將其轉換為時間符號。【注6】」

隨著對時間觀念的理解越趨深入,最晚遲至秦漢之際,亦同步發展出「時政」思想,訴求肆應四時與時令的變化,以謀利用厚生、經世濟民。時政思想屢載於多部古代文獻,張京華分析:「“時"字的本義為四時和時令。《說文‧日部》:“時,四時也。"四時、節候體現在政事層面,稱為“時政"。“時政"意為合時、順時的政令。……中國古代宇宙觀與價值觀以取法自然、遵循自然規律為最突出的特色,即通俗所說“天人和諧"。“天人和諧"不僅體現在哲理等方面,其關係於政治政策的意義是尤其重要。……政令合於時令稱為“合時"、“順時"。合於時令的法則、舉措稱為“時則"、“時措"【注7】“時"被賦予哲理涵義稱為“時義"。“時義"又表述為“時中",“時中"就其實踐性而言稱為“時用"、“中庸"。時義、時中、時用、中庸在中國古代體現著人與自然的最高哲理。【注8】……《史記‧太史公自序》:“夫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經也,弗順則無已為天下綱紀。"生、長、收、藏的節律體現在政事層面,稱為“時政"。“時政"意為合時、順時的政令。【注9】……古人在時政方面,有天官、太史制曆法,有天子居明堂頒月令,逐月而布政。無論治理百姓,還是對待生物,都按照四季的運轉行事,該生長時要讓他們生長,該收穫時要協調大家一起收穫。……確立依循自然變化的周期而行政的最高典範,成為古代維持人類社會和諧與維護生態環境的雙向保障。【注10】」

以是時政思想乃自始即滲入中國的修史傳統之中,早在西漢時期就已形成一套體制。當時要求地方官員將文書彙整上報,需將正本提交給太史,副本才提交給丞相,【注11】這種「史在政先」、「即時簡政」的作法是中世中國時政記制度的遠源。除了收取地方文書外,另外在中央還設有起居注官員,即時紀錄朝廷的議政內容。由上而下產生的「起居注」紀錄,以及由下而上產生的「計書」資料,成為後世史家修史時很重要的資糧。

不過,起居注雖能即時記錄政治中心所發生的事件,惟經過長年的施行,亦漸漸產生盲點。因為修注官員的位階較低,所以無法參加重要的秘密會議,從而致使不少決策經過缺乏文字記載,這個問題成為時政記制度產生的近因。



【注1】鄭玉波《民法總則》,2003年9月修訂9版1刷,三民書局,第369葉。
【注2】Jonathan Lyons(著),劉榜離、李潔、楊宏(譯)《智慧宮:被掩蓋的阿拉伯知識史》2015年,臺灣商務印書館,第87葉~第90葉。
【注3】薛夢瀟《早期中國的月令與“政治時間"》,201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第227頁。
【注4】薛夢瀟《早期中國的月令與“政治時間"》,201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第230頁。
【注5】薛夢瀟《早期中國的月令與“政治時間"》,201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第231頁。
【注6】薛夢瀟《早期中國的月令與“政治時間"》,201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第238頁。
【注7】張京華〈月令──中國古代的“時政"思想〉,《長沙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第22卷第1期,第96頁(2007年3月)。
【注8】張京華〈說“時"──中國古代的“時政"思想〉,《湖南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第32卷第1期,第55頁(2007年1月)。
【注9】張京華〈說“時"──中國古代的“時政"思想〉,《湖南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第32卷第1期,第56頁(2007年1月)。
【注10】張京華〈說“時"──中國古代的“時政"思想〉,《湖南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第32卷第1期,第58頁(2007年1月)。
【注11】張會超《民國時期明清檔案整理研究》,2011年,上海世界圖書出版公司,第173面。轉引孟心史先生的看法:「吾國國史之系統,史在政先,雖欲作偽而有所不能。天下計書,先上太史,副上丞相,為吾國有史以來之根本法,其嚴重終非世界各國所及。」

2020年4月3日 星期五

時政記(1)

系列文《[1]、2345
2020年04月03日撰稿
一、創世

【美國】Sarah Allan(著)、張海晏(譯)《水之道與德之端 ─ 中國早期哲學思想的本喻》(2010年11月,商務印書館,ISBN:9787100074889)第203面引郭店楚墓竹簡1-8號竹簡:「大一生水,水反輔大一,是以成天。天反輔大一,是以成地。天地[復相輔]也,是以成神明。神明復相輔也,是以成陰陽。陰陽復相輔也,是以成四時。四時復相輔也,是以成倉(凔)然(熱)。倉(凔)然(熱)復相輔也,是以成濕澡(燥)。濕澡(燥)復相輔也,成歲而止。古(故)歲者,濕澡(燥)之所生也。濕澡(燥)者,(凔)然(熱)之所生也。(凔)然(熱)者,[四時之所生也],四時者,陰陽之所生。陰陽者,神明之所生也。神明者,天地之所生也。天地者,大一之所生也。是古(故)大一藏於水,行於時。……」

靜案,前引本旨乃闡述至尊主創世的過程。高我即「大一」,為了理解自己為何?於是想到可將自己分裂為無數碎片,再從每個單一碎片的角度去觀察其餘碎片的樣子,最終統整認識自己完美的全貌。此過程中,高我首先將自己分裂為二,其一為中央大日,其一為原始海洋(大一所生之「水」),然後升起中央大日照耀原始海洋,蒸發出無數的水滴,完成分裂自己成無數碎片 ── 亦即創世 ── 的過程。創世過程本無時間與空間,大一既是無限大,亦是無限小;既是有邊界,亦是無邊界。每個水滴也作如是觀,因為上帝乃以自己的形象在創造所有的生命(每一粒水滴)。

Drunvalo Melchizedek(著)、羅孝英(譯)《生命之花的靈性法則》(2019年10月初版22刷,方智出版社,ISBN:9789861752655)第162頁:「聖經開頭便說:『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就有光。』這個敘述一開始是說:地球原本空無一物,直到從渾沌中出現形體,……聖靈的『移動』開始了創造。」第164頁:「因此聖靈,單獨之眼,對虛空射出一道意識,將它射向前方、後方、左方、右方、上方和下方」第165頁~第166頁:「記住那是一個精神體。你在偉大的虛空中沒有肉體,你是精神體。如此你在虛空中創造了一個環繞你的場域。……投射出一個八面體來定義空間,你便擁有了一個物體,如此運動或移動是可能的,在那之前不能。……精神體現在可以做的事是,靜止於這個形狀的中心,……這個形狀可以旋轉、擺動……相對運動現在是可行的。……轉動這個八面體,去形成和創造一個環繞他們的球體。研究神聖幾何的人都同意:直線是陽性,曲線是陰性。……精神體投射出的八面體由直線構成,是陽性形狀;球體完全是曲線構成的,是陰性形狀。……從聖靈在虛空中做第一次投射並形成一個環繞自己的八面體,神聖幾何便開始了。虛空是無限的(其中空無一物),而這些形狀也是空的。這些是意識想像的線條。…….」第167頁:「當聖靈到達表面,創造另一個八面體,繞著它的三軸轉動,成成一個和前一個大小相同的圓。……創造了第二個大小相同的球。……它形成了兩圓相交的魚形橢圓……」第168頁:「這個圖像就是光。」

張榮明《殷周政治與宗教》(1997年5月,五南圖書,ISBN:9789571113791)第37頁:「在人類早期文明中,存在著一個十分普遍的文化現象,學者們稱之為『曼達拉』(Mandala)。所謂『曼達拉』,是指在人類文化史上和人類大腦記憶體內存在著一種圖式,……這種圖形的外圍或是一圓形圈,或是一方型圈;在其中央部分,或作對稱的『十』字形,或作對稱的『米』字形。」第41頁:「『米』表示宇宙萬物的起源和始點。」第42頁:「因此,從甲骨文、金文中『帝』字的整體分析,它表示著蒼穹之上的宇宙起點,或天上的創造世界的最高神靈。」第43頁~第44頁:「至此,我們便不難理解中國古代文字中和巴比倫古文字中的『米』字形的深刻涵義了。曼達拉具有普遍的文化意義,歐洲文化中的『米』字形(英國國旗圖案),『十』字形(十字軍徽號)……都可以從曼達拉中得到解釋。……『十』字(或類十字)型式古代文化中的一種象徵,是人類心靈中的一種『原型』,它象徵著宇宙生成和演變模式,暗示著人類對那造就宇宙的『絕對精神』的嚮往。遠古的聖賢們在創造『帝』字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利用了這一人們共同的心理模式,用以表示創造和主宰世界的最高神靈。這大概應該是『帝』字所『會』之意的真實內涵。『帝』字來源於中國(甚至世界)遠古文化的一種『原型』,……這一原型由來已久,在『帝』沒有產生之前既已存在。隨著人類文明的光臨和人間王的產生,『社會原型』與『文化原型』激烈撞擊,直接導致了『帝』字的產生。『帝』既是現實社會的產物,也是文化傳統的結果。如果說『道』(或『理』)體現了中國中世紀的文化精神,那麼我們也可以說,『帝』體現了中國上古時代的文化精神。正是這種文化精神伴隨著中華文明的誕生,影響了中國上古時代的燦爛文明和輝煌文化。」

靜案,在遠古時期的中原地區,「帝」字本誼係指至高神靈,蓋其「米」字形所象者即「光(魚形橢圓)」所變化而來的「生命之花」圖示。但戰國晚期(齊王、秦王相稱東、西二帝)至秦一統之頃(秦王稱始皇帝),中原的人間君主已自承攬起上帝的名號,溝通天地,遂須序列時間、空間在人間的諸法度,職責不可謂不重。

調味料

編號:23
2020年04月03日上傳

〈調味料〉    天成靜

淺碟子斟硯醬油
注入酸溜溜的白醋
嫩薑切片再碎成絲
筷兒尖挑味道是否合適

蔥末鋪陳為底
淋上勾芡的湯汁
徐徐灑落均勻的胡椒鹽
道地的手勢

礦泉水取自山林
調和琵琶酒的香氣
薰蒸精油直至斗室充滿
桌面擦拭乾淨

點播輕快的鄉村音樂
搖滾風情畫
佈置家居如同花房
剪裁紫色庭薺

迎接到訪的老朋友
酥脆的花生米
砌壺陳年的普洱茶
先配備冷盤

2008年08月05日初題  
2008年08月17日試稿並定

2020年4月2日 星期四

哈梯史、西臺史中文書目

2020年04月02日撰稿
2020年08月28日校補
在小亞細亞半島,古代曾為哈梯(Hatti)人居住的場所,後又由西臺(或譯:赫梯)人所進據。西臺人挾其鐵工藝技術的精良,以及其他種種的優勢,遂成近東強國,治世盛時頗與古埃及分庭抗禮。不過講解哈梯、西臺的專業中文書籍很少,研究不易,對於理解當日歷史有著極大的障礙。以下蒐集稀罕的書目,其中多係李政的著作;日後若有新見的本子,亦當陸續增入。

一、哈梯、西臺政治史綜述
(1)李政,《赫梯文明與外來文化》,1996年6月,江西人民出版社,ISBN:7-210-01642-2/G‧157
(2)李政,《東方赫梯條約研究》,2006年10月,崑崙出版社,ISBN:7-80040-821-3/I‧608
(3)李政,《赫梯文明研究》,2018年07月,崑崙出版社,ISBN:9787802392243
(4)【美國】Eric H. Cline(著)、賈磊(譯),《文明的崩塌:公元前1177年的地中海世界》,2018年11月1版2刷,中信出版集團股份有限公司,ISBN:9787508691183。本書主要描繪西臺與周遭近東諸國所處的國際政治文化環境

二、西臺社會文化
(1)江平(主编),《赫梯法典》,2000年5月,法律出版社,ISBN:9787503630323
(2)李政、李紅燕、金壽福、陳貽繹(合著),《古代近東教諭文學》上卷,2015年7月,崑崙出版社,ISBN:9787802392045
第157葉~第256葉「第三部分:赫梯教諭文獻研究」由李政撰寫
(3)李政、李紅燕、金壽福、陳貽繹(合著),《古代近東教諭文學》下卷,2015年7月,崑崙出版社,ISBN:9787802392045
第655葉~第726葉「第三部分:赫梯人和胡里特人的教諭文獻」所錄譯文,由李政選譯

三、西臺語言
(1)吳宇虹,《古代西亞塞姆語和印歐語楔形文字和語言》,ISBN:9787568103657

附:西臺器物
(1)《Three Great Civilizations in Turkey:The Hittite Empire, Byzantine Empire and Ottoman Empire》,ISBN:9785553186913
日文書,第22葉~第73葉為西臺器物圖鑑

夫餘史中文書目

2020年04月02日撰稿
尚待校補
研究古代韓國史時務須注意到夫餘人的遷徙,因為高句麗和百濟2國的王室與部民或多或少為夫餘人的苗胤。不過夫餘國與麗、濟2國之間並不完全劃上等號,概念上仍有所區隔,應慎加甄別。以下謹就予所知之夫餘史中文書目,依時序排列如次:

一、商代「薄姑國」
(1)徐中舒《先秦史十講》(ISBN:9787101065756)第84頁分析指出商末、周初的「薄姑國」避難北遷,成為後來的「夫餘國」。

二、夫餘諸國
(1)楊軍《夫餘史研究》,2012年1月,蘭州大學出版社,ISBN:9787311037130
(2)范恩實《夫餘興亡史》,2013年1月,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ISBN:9787509741504
(3)鄭麗娜《夫餘歷史編年》,2016年6月,科學出版社,ISBN:9787030476227

三、遷徙和滅亡
(1)盧泰敦(著)、張成哲(譯),《高句麗史研究》,臺灣學生書局(印行),2007年10月初版
(2)梁玉多《勿吉 ― 靺鞨民族史論》,2017年1月,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ISBN:9787520100045

2020年4月1日 星期三

古代波斯史中文書目

2020年04月01日撰稿
2023年03月23日校補
2019年12月得悉《波斯筆記》刊行,至感震動。蓋其作者累著《中國方術正考》、《中國方術續考》等山巔方鎮,本已難望項背。乃忽又另闢蹊徑,遊刃於波斯古國堂奧,蔚為叢林,大出人意表。名家手筆,摘星踏月,愚乃止能亦步亦趨,購貯於屋。波斯史幸有此《波斯筆記》作為嚮導,似能倚之彙集一撥中文書目,修葺一玩物小牒,自娛娛人,薈列如茲:

一、通史:
(1)【蘇聯】M. C. ИBAHOB(著),李希泌、孫偉、汪德全(合譯)《伊朗史綱》,三聯書店,1973年9月據俄文原本1952年版譯出

二、遠古時期:
(1)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企劃),芮傳明(翻譯)《中亞文明史第一卷 ── 文明的曙光:遠古時代至公元前700年》,2003年12月1版3刷,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ISBN:9787500108238
第266葉~第285葉所收錄:
【匈牙利】J‧Harmatta(撰)第15章〈印度─伊朗人的出現:印度─伊朗語〉

三、埃蘭(Elam)邦國
(1)王興運《古代伊朗文明探源》,2008年7月,商務印書館,ISBN:9787100054270

四、米底(Media)帝國 / 安善(Anshan)邦國─古波斯帝國(阿開民皇朝)
(1)【伊朗】阿卜杜勒‧侯賽因‧札林庫伯(著)、張鴻年(譯)《東方文化集成:波斯帝國史》,2014年1月,崑崙出版社,ISBN:9787802390348
(2)【美國】A. T. 奧姆斯特德(著)、李鐵匠、顧國梅(合譯),《波斯帝國史》,2010年9月,上海三聯書店,ISBN:9787542632647
(3)李零《波斯筆記》,2019年9月,三聯書店,ISBN:9787108066954
(4)余太山《波斯和古代中亞:讀書札記》,2023年01月,商務印書館,ISBN:9787100216166,第1章~第3章

五、亞歷山大帝國
(1)Paul Cartledge(著)、曾德華(譯)《亞歷山大大帝:尋找新的歷史》,2010年7月,上海三聯書店,ISBN:9787542632180
(2)J. F. C. Fuller(著)、鈕先鍾(譯)《亞歷山大的將道》,2000年10月,麥田,ISBN:9574691845
(3)Pierre Briant(著)、吳岳添(譯)《亞歷山大大帝:在版圖的最前線》,2002年9月初版3刷,時報文化,ISBN:9789571321394
(4)Richard Stoneman(著)、孫慧敏(譯)《亞歷山大大帝》,1999年2月,麥田,ISBN:9789577087270
(5)Michael Wood(著)、顧淑馨(譯)《亞歷山大東征傳奇─從希臘到印度的帝國之夢》,2001年10月,馬可孛羅文化,ISBN:9578278926

六、塞琉古帝國(希臘化時期)
(1)【英國】Philip Matyszak(著)、戚悅(譯)《古希臘人:在希臘大陸之外》,2019年9月,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ISBN:9787520343756
(2)【英國】Bob Bennett(著)、張曉媛(譯)《亞歷山大繼業者戰爭》(全2冊),2019年12月,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ISBN:9787559441737

七、安息皇朝
(1)【英國】Raoul Mclaughlin(著)、周雲蘭(譯)《羅馬與絲綢之路:古代世界經濟‧帕提亞帝國‧中亞‧漢朝》,2019年10月,廣東人民出版社,ISBN:9787218133867
(2)王三三《安息王朝興衰記》,2022年11月,商務印書館,ISBN:9787100208512
(3)余太山《波斯和古代中亞:讀書札記》,2023年01月,商務印書館,ISBN:9787100216166,第4章~第6章

八、薩珊皇朝
(1)亓佩成《古代西亞文明》,2016年1月,山東大學出版社,ISBN:9787560753959,第501頁~第538頁:
第五章:波斯文明
五、薩珊波斯
此書亦敘及埃蘭、米底、阿開民、安息等時期,可參看。
(2)張小貴〈中古波斯文《千條律例書》述略〉,該文收進:余太山、李錦繡(合編)《絲瓷之路 ── 古代中外關係史研究VII》(2019年11月,商務印書館,ISBN:9787100178617)
(3)【伊朗】Touraj Daryaee(著)、吳贇培(譯)《薩珊波斯 帝國的崛起與衰落》,2021年9月,北京大學出版社,ISBN:9787301318713
(4)余太山《波斯和古代中亞:讀書札記》,2023年01月,商務印書館,ISBN:9787100216166,第7章~第10章

九、古泉
(1)李鐵生(編著)《古波斯幣(阿契美尼德、帕提亞、薩珊)》,2006年12月,北京出版社,ISBN:9787200066593
(2)【英國】David Sellwood(著)、武寶成(譯)《帕提亞貨幣史》,2020年8月,中國法律圖書公司(法律出版社),ISBN:9787519748005
(3)David Sellwood、Philip Whitting、Richard Williams(等著),付瑶(譯)《薩珊王朝貨幣史》,2019年4月,中國金融出版社,ISBN:9787504998972

十、宗教、語言、文化
(1)元文琪《二元神論:古波斯宗教神話研究》,1997年11月,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ISBN:7-5004-2174-5B‧457
(2)白鋼《古波斯語教程:語法、文本、詞匯》,2022年7月,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ISBN:97875760294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