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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17日 星期三

台灣島歷史上的語言「南島化」同化現象

2024年04月17日撰稿
如果承認人類的語言、文化、歷史進程具有普遍共性的話,那麼,關於語言發生起源地中心的長時段演變模型就應該要能夠滿足人類自然演進規律普遍共性所能夠預測到的結果。

在漢語暨其各種方言的發源地(土著先炎集團時期:渭水上游、漢水上游;外來移民虞夏共伴集團:伊朗西部)目前就看不到多種同源語叢聚的集中分布現象,而主要是較為單純的中原官話及其相關方言;在印歐語的發源地(中亞草原?抑或亞洲西部草原?)也同樣在21世紀的當下看不到多種同源語叢聚的集中分布現象,而主要是較為單純的俄語,以及不是印歐語系的其他少數民族語言。匈奴語、突厥語的發源地(先炎集團時期:渭水上游、漢水上游;蚩尤集團時期:河套、冀北、晉;匈戎集團時期:冀南、豫北)不僅看不到多種同源語叢聚的集中分布現象,在PRC領土內的這些地區境內,匈奴語根本就不見了,只剩下不是匈奴語的漢語;匈奴語的後代語言反而跑到了小亞細亞變成土耳其語、跑到了巴爾幹半島變成了保加利亞語,他們的分布地區完完全全跟其始源地徹底脫鉤了。

印歐語系、漢語、匈奴語的情況是在陸地上經過數千年的漫長徒步、騎乘遷徙過程中實現的,其人群的流動速度較慢,比之於南島語族透過船隻海運的速度慢得多了。在船運速度比馬匹車駕速度更快、運量更大的情況下,南島語族的拓展速度只會比其他語族來得更快、人群轉移效率更徹底,按理說其語言發源地台灣島應該會更容易遷徙一空,就像是匈奴人的狀況一樣。但是,現代的學術圈卻很喜歡指證台灣島是南島語族的最初發源地,因為台灣島在19、20世紀的南島語言數量最多、歧異性最大、多樣複雜語種的地理叢聚情形最為集中;這種說詞還搭配了台灣島多山、地形破碎容易保留小部落、小語言的獨特條件作為輔證,遂顯得頗能自圓其說。然而,這種自圓其說只能在台灣史內部的小系統作出圓滿解釋,卻不能夠在包納了世界史的大系統作出合理解釋而矛盾重重,比方說漢語發源地(渭水上游、漢水上游)的地理環境也是多山、破碎的地景,也很容易保留小部落、小語言,為何卻變成現今只剩下較為單純的中原官話和西南官話(及彼等相關方言)的面貌呢?

實際上,比較漢語各方言的古今分布情形,可以看到,江南漢語方言的多樣化並不是來自於同源的漢語共同因子,反而更是受到了南方異族語言的外部因子所擾動來得更大;這個對照組可以很好地搬過來解釋台灣島上諸南島語言的多樣性是來自於古代曾經有過不同異民族的土著留在台灣島、或者外來移民進入台灣島所致。如此的話,則還剩下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台灣島上諸南島語言的類似性是從哪裡來的?我個人認為,那是因為台灣島上出現了一種很特殊的同化現象所造成的,該同化現象應該予以命名為「南島化」。

在中原流傳下來的史冊上曾經記錄過一些初民到達台灣島的紀錄,比方說東周戰國時期的越國有一些越人進入台灣島的狀況,這些人大抵被稱作「外越」。從秦代到漢代的閩越、甌越的先民們自然也是也有不少人會跨海到台灣島貿易或甚定居在台灣島的,此乃可以合理推定得到的自然現象。這麼多的非南島民族為什麼在明鄭、清代的時候就不見了?通通都變成了南島語族的生番、熟番呢?不是說台灣島的地理很破碎、很容易保存小部落、小語言嗎?為什麼如此同樣的一個台灣島,只會保存南島諸語,卻不會保存越族諸語呢?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所以,可以想見,在台灣島上應該是發生了一樁強而有力的長期事件,那就是語言的「南島化」,這個「同化效應」不曉得是在何時發生的,也不曉得其動因是什麼。台灣島上的語言「南島化」同化現象,是未來可以著手嘗試去探索的新課題。同樣地,馬來西亞半島、印尼諸島、馬達加斯加島在理論上也當有過相同的南島化同化歷程,且一樣快速、強效、徹底,自不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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