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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4日 星期二

略記一下近期的幾個猜想

2021年12月14日記
2021年12月23日補
略記一下近期的幾個猜想,以後有空再探究其正誤:
(1)上代日本史,狗奴國可能為匈奴系的移民,狗的發音類似*kan。倭奴國(出雲系的邪馬臺女王國)可能為鬼方系的移民,倭的發音qol類似kul(鬼)。而無論是狗奴國還是倭奴國,其「奴」字的發音都像是匈奴語的名詞複數型字尾變化*nar,顯示了匈奴文化的特徵,或者是匈奴化後鬼方的特徵。
(2)兩漢時人,在取名的時候似乎有取一字單名的傾向。並且,西漢、新朝、東漢、曹魏時期,在中原諸皇朝的影響或壓迫下,匈奴人的單于、古代倭國人的國王也有取一字單名,然後向中國朝廷通報以示親附、事大的政治動作。
(3)上代韓國(高句麗)的兄系職官、上代日本(大和朝廷)的一些皇族封號(如:山背大兄王、古人大兄皇子、中大兄皇子……等),這些「兄」號都是跟匈奴語的「*(a)bra(n)g(h)(匈奴之『匈』,心輪)」概念、漢語的「伯」字,有著非常古遠的文化同源性。
(4)現代美國在最近的50年來,人口已經由1億多人增加至3億多人,似乎已經有一點出現「馬爾薩斯人口困境」的資源分配不足現象。
(5)大陸在中共的治理下,似乎有點重回科舉官僚體制。選官標準由儒學改為中式馬克思主義,君臣改為黨官內部派免,基層選舉類似鄉老制度。也就是說,中階黨官和政府官員是以馬克思主義來進行科舉遴才的標尺,民主投票的功能僅限於基層作為吸納民間人力作為輔助用,高階黨官和政府官員則替代了世襲皇族和科舉官僚。這種體制和唐、宋、明、清的科舉制度頗為相仿,具有極大的國內公義性和國際競爭性。
(6)遠古時期,狄人參與過華夏,是重要的聯盟成員之一。古狄人在被夏、商、周、秦、漢驅逐出華夏聯盟之後,逐漸吸收了鬼方的遊牧技術,最終成為高度軍事化的游牧行國。在此一過程中,早期出現的是狄人、丁零人、匈奴人的鬼方化(游牧化),尤其表現在西部,例如西域諸城邦國家在漢代有不少君王是龍姓的,表明王室是匈奴血統,但是他們的語言則不像是匈奴語而是其他語言。古代狄人、匈奴人越往西部,其文化的變態越是朝向鬼方化以及塞種化,在東部則仍保持著自我族裔的認同。到了晚期,隨著鬼方主力(九侯)被商朝削弱,甚至進行政治迫害,鬼方的文化影響力大大下降,開始出現了鬼方系各族的匈奴化。這表現在古兒(Kul)諸族、諸部落大量地變成了匈奴人、突厥人的內部次群體,或說是「別部」、「別種」。這種「獨目人/鬼方/羯/古兒(Kul)」次群體隱身在匈奴、突厥之內,產生了一種既聯合又分離的內部矛盾,每每成為匈奴、突厥的內患而導致其盛衰。
(7)北匈奴被漢朝打擊,然後遭到鮮卑驅逐出大漠本土。大量的北匈奴人逃往西方成為Hun人和Avar(悅般)人。但在大漠本土其實還殘存著一部分老弱的北匈奴人,他們一度託名為鮮卑人,但在鮮卑人主力南下建立北魏之後,這批老弱北匈奴人的後代乘著權力真空遂又復國,建立了柔然(Apar)。柔然(Apar)以及突厥(Turk)都是老弱北匈奴人的後代,但分屬於不同的內部次集團,柔然、突厥很可能有著大量的混血情形,柔然人可能混有鮮卑的血統較多,突厥人可能混有古斯(古兒,Kul)的血統較多,不過他們的主要政治領袖菁英應該都是較純種的北匈奴人,以是並極為自豪。北匈奴遺民還有第3批內部次集團,即回紇人,他們偏向屬於古斯(Kul/Guz/Gar)人之中的烏古斯(Uy-guz)人,屬於以獨目人為主體的匈奴化群體,也因此回紇系和突厥系常常不和,最終爭權的結果是回紇獲勝。丁零(tranril)人屬於很早期就游離出狄族的系統,他們並沒有參與匈奴民族構建的過程,是等到冒頓單于統一大漠之後,才被迫加入匈奴行國的,故而史書上也常見到丁零(tranril)人反叛匈奴的紀錄。
(8)商朝人稱呼獨目人東進主力為「鬼方」,古代漢人稱呼異族為「倭奴」、「匈奴」、「蠕蠕」、「灌奴」、「穢貘」,乃皆極具歧視性的用語,而不是什麼「言語不通,所以選擇聲音相似的字去做翻譯,客觀中立」云云。鬼(Kul)方在商朝晚期其領袖九侯為極賢明之人,與西伯(周侯)文王齊名,卻被冠以「鬼」名;匈奴(*brangh-nar)的意思是神聖民眾之國,*nar的部分是表示名詞複數型的字尾變化,卻被冠以「奴」字,可見遠古到兩漢的古代華夏人對於周遭異族的鄙視有多深沉。
(9)西戎、南蠻、北狄、東夷,是古代漢人在很早期的時候就已經形成的異族區辨方式,可謂為一非常傳統的刻板印象。不過,從匈奴史來考察:
a>匈奴最早的祖先群體「有娀氏」,娀、戎同音。漢語對音字「娀」字很有可能是古狄語的「*nar」字,純粹只是一種古狄語的名詞複數型字尾變化罷了。
b>匈奴先祖群體的古狄族,居住在冀南(有娀氏、有扈氏)、冀北(有易氏),按理應歸入東夷。
c>匈奴乃古狄族後裔之一,且為最強之部,自是屬於北狄。
可知「古狄族/匈奴族」能夠同步歸類於戎、夷、狄,因此頗疑「戎、夷、狄」在遠古漢語所指的是相同的語意內容,都是指涉「東方異族」的用語,之後才逐步分化出新的、各自有別、夾雜著四方地理方位的新概念。
(10)鮮卑人的核心群體出自遠古吐火羅人、夏后氏、土方,後來逐漸鬼方化(東胡國,胡化)。先是被匈奴驅逐往東北酷寒之地,但後來又擊敗匈奴奪取大漠之地。契丹人和鮮卑人相似,都是出自東胡國之後,所以如果在土方鬼方化、東胡滅國後遠遁東北的這2次過程中,文化轉型假設沒有完全拋棄舊慣的話,很有可能在語言上尚保有一些遠古吐火羅語言的特點。或者可以這麼說,上古夏朝的語言,以及中世的契丹語,也許都保有著一部分類似於漢代西域吐火羅語(西域大夏國)的特徵也說不定。
(11)明末四川戰禍甚慘,人口損失頗多。清代曾大量自湖廣移民至四川,以恢復民力,是謂「湖廣填四川」。既如之,則按理說,今日四川人所說方言應為湘方言,那為何卻竟講的是西南官話,而非湘方言呢?此中必有蹊蹺。
(12)亞述帝國時期風俗之一,乃婦女著面紗,蓋亞述人認為風塵女方拋頭露面。鑒於亞述帝國盛時必影響阿拉伯半島北端諸部落,此俗或許漸及至阿拉伯半島全境?亦未可知。後世伊斯蘭教於阿拉伯半島西岸興起,是否依違此舊慣,而成為新的文化基底?頗疑面紗遮容之俗,起自亞述,後經穆聖家族之潛移默化,而復拓張至回教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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