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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22日 星期二

如果新詩像是一朵小花

編號:00
2019年01月22日上傳

    〈序:如果新詩像是一朵小花〉    天成靜

如果新詩像是一朵小花,那麼徐志摩就是美麗浪漫的花瓣,食指(郭路生)就是鮮綠但帶些憂愁的葉子,聞一多則是緊緻的花萼。也許席幕容是永遠青春的花蕊吧!而卞之琳、廢名、鄭愁予等則是花叢中點點的花粉或小蜜蜂。至於一些斷句怪異、囑文詭譎的持筆者,稱作專門啃食花之美感的橡椿蟲再也不過了──姑且不論是否真的有橡椿蟲這種東西。

名家作詩如天才般行雲流水,無法敘述福至心慧的須臾。為何這個句子要如此寫?是由著什麼從而聯想到那份感覺?是怎樣想表達心中的寄託?或者只是個惡趣味?生活週遭的領悟、人生的際遇、閱讀新知的震盪、旅行的美景,以至於拾輟他人牙慧,都可以註解創作的素材,反覆斟酌至凝斂之境。

發展作品通常需要一條主線,偶爾需要兩條,有時候則需要印象派的朦朧美,甚至故意口語化。創作可以做出多種多樣的表態,表態的本身、慾望與技巧,以至於不表態,都可以,無須特地解釋其原因。我也可以只做個風情畫的巧匠,沒有任何的態度,偏重於素描上的擬真,不揉雜一絲理念。

初步撰稿之後通常得作潤飾,句子的前後調換,用語的修正,格律排比的發展,主題的強化或隱藏,音韻的調性工程,在在能豐富詩作益臻飽滿。縱使是天才,三步成詩、渾然天成,他們的手澤亦總是禁得起仔細推敲,追尋其造化路徑與思維痕跡,並非難事。惟彼等創意多半乃屬多面向的,雖可試著解釋他們的心境、背景、意象、理念、技巧、翻新──縱與他們的原初發想有違──這種外生給定的解釋對我們自己而言,也總是存在的。既然如此,我們對自己的作品,又有何不能言說的呢?

我認為一首新詩必須兼具幾項特質,才能稱得上一幅佳作:
(1)優雅的意境。
(2)流暢的音樂性。
(3)用字遣辭的合理性。
(4)貼近人心的共鳴。

標準如斯,實在是非常嚴苛呀!但品質永遠比數量來得重要,對品味的堅持絕不允許纖毫放棄。偶爾到文學的花園來逛逛,誰不想品嘗新詩之芬芳?如果新詩像是一朵小花,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一粒花謝後散發香氣的漂亮果實,集其大成,隨著風推波逐瀾,讓世界──容光煥發!

2006年07月24日初稿
2019年01月22日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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